2)第十幕 破囚笼 二_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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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便将帛书丢回了那墨翎卫的脚边,随后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劝慰起父王来。可他话刚说至一半,却听王座之中的祁和胤暴喝道:

  “你以为什么!自己的弟弟失踪,而你所关心的却只有士气么?!”

  祁和胤虽因病虚弱,此刻说话声音并不算高,一喝之下却还是令纷乱嘈杂的流影台上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空气间只剩下其粗重的呼吸声于廊柱间回响着。

  “父王,为君之人,当以社稷国家为重,这不是您一直以来教导我们的么?”

  沉默了许久,始终跪着的世子才又开口替自己辩解起来。

  “但你现如今还不是国主!当日若非你临阵退缩,不肯率队出征,隐儿他也不会自告奋勇替了你的差事!如今失踪之人可是你的亲弟弟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安危?心中所想的,便只是如何在寡人面前说些无用的屁话?!”

  祁和胤重新支撑着从王座中站起了身,暴风骤雨一般地斥责起长子来:

  “寡人曾无数次告诫于你,居高位,秉厚德。身为世子,切不能患一己之得失,而需兼容并包,与血脉兄弟共理朝政,勠力同心,方能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可你却是如何做的?!”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向来对父亲恭顺有加的祁子修也突然情绪失控,大声反问了起来:“可父王你有没有想过,儿臣所以会患得患失,或许正是怕您会起那废长立幼之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寡人先前还奇怪,为何自从立修儿为世子后,你便对其他几个兄弟防范有加,尤其是对隐儿!难道你便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此担心,或许并非是因为同胞兄弟的缘故,而是你自己心里都隐隐觉得实难堪此重任?!”

  晔国公也彻底光火了,抄起自己面前的酒壶酒盏狠狠砸向了长子身上。

  祁子修并没有躲避,额角被砸了个正着,登时鲜血淋漓。可身边的宫人侍女之中,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甚至连国主身旁最亲近的老奴都不敢开口劝解半句。

  然而,年轻的储君却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丝毫不顾是否会被责罚,继续顶撞起来:

  “一口一个隐儿!莫非在父王的眼中,那个庶出的弟弟,竟比儿臣这个世子还重要?此刻父王莫不是在想,若此次随船出海的人是儿臣,若失踪的那个人换作是儿臣,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立子隐这个庶出的小畜生为世子,由他来继承大统了?!”

  “逆子!你与隐儿皆是寡人血脉,出言怎可如此不逊!似这般小肚鸡肠,患得患失,当初立你为世子,当真是寡人此生最大的失策了!”

  祁和胤气得浑身颤抖,一双眼睛也憋得通红,爆出了根根血丝。盛怒之下,他竟唰地一声自王座旁的剑架上抽出了佩剑,朝着长子身前踉跄走去。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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