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幕 命运的相逢 十七_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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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要尝试着去抢自己的长兄,也就是当今世子祁子修的风头。而祁子隐也确实照着母妃的意思去做,果断回绝了向百里对自己的武艺指导,一心便只读圣贤之书。

  虽然父王对他的宠爱并不算少,可毕竟能够陪伴的时间有限。这位小少主更自幼便隐隐察觉出宫内众人对自己与母亲的那股虽然恭敬,却又溢于言表的疏离感。甚至连那些派分到母子身边服侍的宫人,都好似吃了黄连般成天苦着个脸。便好似给他们母子为仆,是件无比倒霉的事情一般。

  直至那一年的冬月,母亲离世的消息,终于将这些人脸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撕扯了下来。晔国公虽亲自前来悼念,并命人将逝者好生安葬,谁知祁子隐为母妃守灵的第一夜,便亲眼目睹足有百十余众众的宫人侍女们悉数跑了个干净。

  于是,孤独无助的少年只能一个人裹着被子,呆呆地跪于母亲的灵柩旁,颗粒未进,滴水未沾。直到整整三日后,国主祁和胤再次前来,才发现已经虚脱得昏厥在地的他。

  虽然这件事后,擅离职守的那些宫人侍女均被处以了极刑,但这件事却还是在年幼的祁子隐心中造成了重伤,令他性情大变,愈发沉默寡欢起来。而也正是自那时起,这位少主成为了旁人眼中的怪胎,说什么也再不肯再着黑衣。仿佛只有一尘不染的白色,才不会令他时常想起为母守灵的那些孤独的夜晚,弥散在自己四周无尽的黑暗与凄凉。

  可除了忠心不二的侍卫万石,充斥宫中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疏离感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消散。暗中,人们皆称这个喜着白衣的少年是会给人带来晦气的扫把星。祁子隐一气之下,便主动向父王要求搬入了幽静偏远的归鸿苑。此举,不仅是为了离开那个曾令自己肝肠寸断的旧殿,更是为了避开诸多令人不悦的目光与非议。

  眼下,见一向温文尔雅的祁子隐居然红着眼眶,挥拳欲向足比他高了一头的郁礼身前扑去,不知道个中缘由的将炎同甯月也大吃了一惊。

  年轻的都尉却冷笑一声,拉开架势想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一点教训。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是顺着运河随风飘荡来一曲清亮的歌:

  月曜照海滨,星下澹水平;

  举帆将北游,天寒雪覆旌。

  锋芒待砺硎,晔晔起刀兵;

  旷野燎天火,安以鉴浊清?

  随着歌声,一条舸舫很快便出现在了桥上众人的视线里。船上一人撑着竹篙,不一会儿便驶到了近前。将炎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机不可失,他想也没想便一把拽过了身旁的同伴低声喝道:

  “跳下去!先跳下去再说!”

  不等郁礼等人反应过来,走投无路的孩子们已经踏着桥边的围栏跃起在半空,黑衣如墨、白衣胜雪、红发似火。三人稳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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