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夜色里无迹可寻,地上倒是落了一层红毛。
……
雨水如注,没有了布袋子罩头,他身上的毛发都粘起来了。
木沉香一动不动,尖尖的嘴巴上水滴沿着胡须坠下,他闭了闭眼睛,心想大概这就是报应。
“你小时候顽劣不堪,我还以为师叔将你教好了,多年不见,你竟还是如此!”林渡川恨铁不成钢,飞掠的过程中照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
“我会跟师叔说的,把你丢回去。省的来凡土作乱!”
他口中的师叔乃是早已脱离长平观的纪素仪,这么多年,难为他还没有老死掉,肯定是吃了一
大把的丹药。
在帝都碰到林渡川其实木沉香早有预感了。
“你在大街上闲逛,不配你这身份。老皇帝发疯你怎么不御前伺候着?”他反击。
“我又不是太监,何况他本就阳寿尽了,在他跟前总觉得他也要夺了我的命,如同夺他儿子的阳寿一般。”林渡川一叹,同他道,“凡人活一辈子,都像这个老皇帝,虽说是不见老活得长,但跟太监一般有何区别。”
木沉香:“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做天下之主,万人跪服,叫我那我也愿意。”
他拍拍狐狸头:“这是缺德事,要遭天谴的。你瞧今晚这雷声,我听着都害怕。”
“他做了什么事?”
林渡川这回却不做回答。
把他带进宫门后也丢到了牢狱里,同那只白狐一间。电闪雷鸣,木沉香蜷在墙角,任凭那只白狐如何撕咬发出噪音。
他垂头搭在前肢上,不愿回想今日狼狈一幕。
闭上眼睛,往事却一幕接着一幕朝他涌过来。
令他沉重至极,揪着心脏,如同将要溺水了。
……
下半夜的雨渐渐小起来,枝头的树叶已打落不少。
这边俞秋生跟百里珩追着跑了一段距离,止步宫门前。百里珩还打着伞,见状要闯进去,奈何俞秋生拉着他,轻声道:“皇宫戒备太深,我们换条路。”
宫里御河因暴雨水深涨了起来,俞秋生看了看洞,砰的一声变成黑色兔子,雨中很快湿漉漉的。
跳到水里用力挤过去,四肢踩着水努力浮在水面上。
身后的百里珩不放心,蹲在那儿看着俞秋生,嘴里道:“你若是找到了木沉香,见他无恙即可。林渡川认识他,想必不会太过为难,你一个人人单力薄。这在宫里,道士颇多,一旦发现不利立刻离开。我在这儿等你。”
俞秋生点点头,顺着水流逆流而上。
她记得柳青瓷带她去过的牢里,一路躲躲藏藏,好在今日天气缘故,加之又是下半夜,人并不多。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门是关着的,三重院落,大门处下了禁制。妖邪难出,外人难进。俞秋生绕了一圈,找到几扇窗户,比划着空隙,对比自己的身躯,蹦了上去。
一听到声响里头自然有察觉,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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