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烦。”她解释。
萧胤扫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还在为下午孤不让苏美人一道置气？”
“陛下说笑了，臣妾哪敢与陛下置气。”纳兰茜将棋子捡入棋盘。
从第一天认识，萧胤早习惯她的性子。他说道：“你是纳兰家的人，她是苏家的人，你可知你们走的太近，会带来何后果？”
“难道陛下不想臣妾与苏姐姐走太近？陛下从不提点此事，便是希望臣妾与苏姐姐关系越来越好。”纳兰茜反问，语气和神色都变了，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娇态，脸上也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
萧胤黑眸沉晦：“纳兰家送你入宫不无道理。”
纳兰茜抬眸，对上萧胤的冷眸：“陛下想要的也是臣妾，陛下知晓只有臣妾才能帮陛下完成陛下所想，又不会跟陛下索取任何。纳兰家为求自保，也只能如此。”
“你就不怕孤砍你的头。”萧胤语气微扬。
“陛下不会的，陛下需要我和苏姐姐。”纳兰茜瞬间又恢复那种纯真灿漫的笑容，犹如孩童般无邪。
萧胤半晌不语，俊脸疏离而淡漠，幽幽望着笑的无辜的纳兰茜。
纳兰茜继续捡着棋子：“陛下请放心，臣妾答应陛下的，定会做到。”从他知晓她的秘密，他们的交易已经开始。
“孤不怀疑你的能力。”
纳兰茜手顿了顿：“陛下答应臣妾的，也要做到。放苏朝阳离宫，不动苏家与纳兰家。”
“只要纳兰家与苏家不越界，孤定如孤承诺。”萧胤保证。
纳兰茜只是笑笑，何为不越界？难了。
萧胤道：“她已开始着手环贵妃的事。”
“臣妾知晓该如何做。”纳兰茜敛起笑容，“环贵妃的死，一直都不是意外。”
萧胤眸色骤冷，似是忆起什么不快往事。
纳兰茜不再追问：“夜深了，臣妾伺候陛下歇息。”
“嗯。”萧胤淡淡应了声。
——
从石室出来，莲皇贵妃面色惆怅。
她仔细琢磨了那位说的话，如今留给她与白家的只有一条路。
白家太过贪婪，迟早会成为下一个杜家。
“哈哈。”她仰头大笑出声。
“娘娘。”望朱见莲皇贵妃如此，有些吓到。
莲皇贵妃笑的眼泪都出来：“这后宫朝堂，什么时候给过本宫活路？本宫若是愚钝些，环贵妃的下场便是本宫的下场。”
“娘娘，保重凤体。”望朱担心的望着莲皇贵妃。
“无妨。”莲皇贵妃摆手。
好一会，见莲皇贵妃冷静下来，望朱才敢继续说：“娘娘，陛下差人送了两颗南海国进贡的夜明珠来了。”
“哦。”莲皇贵妃应了声，兴致并不大。
她到前头领了赏赐，望朱和望碧倒是为莲皇贵妃开心。
望碧说道：“这夜明珠真好看，听说这回就进贡了三颗，一颗送去了皇后那。”
莲皇贵妃睨了一眼夜明珠：“放到本宫房中去。”
萧胤赐她夜明珠，她又怎会不知是何故。
她该做出取舍了，又或者，她早已做出取舍。
“那名宫人呢？”她问望朱。
望朱当下没反应过来：“娘娘问的是？”
“环贵妃火烧玉芙宫时，瞧见环贵妃从火中跑出来的那名宫人。”
“回娘娘，如娘娘所言，送到小公主那边伺候着。”望朱应。
“明儿个你让她带着小公主去御花园，本宫要请苏朝阳看一处好戏。该给行头，给她装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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