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绘伊一愣，心情有些复杂地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明明嘴上说着只是利益关系，却总是在这些小事上，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并不好。因为这会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江绘伊喝了几口粥，饭桌上的氛围实在太过静默，江绘伊为了打破尴尬，便找了个现成的话题。
她问：“小野有女朋友了吗？”
段成放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小野”是谁，这不怪他，谁让段鸿迹平常都是直接叫“段野”“那个兔崽子”“那个猪脑子”的。
段成放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疑惑道：“母亲为什么这么问？”
江绘伊思索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他今天一大早……问我，怎样打扮才能让他显得好看一些。”
段野的原话实在太……丰富了，江绘伊有些说不出口。
段野的原话是这样的：“尽量让我显得威武而不失年轻，年轻而不失优雅，优雅而不失新潮，新潮而不失智慧……”
段野说到一半，又想起赵若明那天叫他乖乖，便红着脸补充道：“哦，除此之外，再让我看起来乖一点。”
江绘伊：“……”
说实在话，如果这个人不是段鸿迹最宠溺的小儿子，她真想把他的脸按进面缸里。
江绘伊从今天早上的不堪回首中抽身，笑道：“我问他怎么突然搞这么隆重，他说是要接他朋友来家里做客。”
江绘伊组织着措辞：“小野一向比较自由，我在想这个朋友，会不会对他比较重要？”
这件事，段野早就跟段成放炫耀了不止一遍了。段成放在无语的同时，也惊讶于段野这次居然听取了他的意见，并且这么快就执行上了。
虽然按照段成放自己的经验，段野和那位朋友多半有点猫腻。但段野始终坚称两人是纯洁的兄弟情。
段成放笑道：“不是女朋友，那人是个男孩，老三说他们俩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兄弟罢了。”
“兄弟”俩字，段成放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烫嘴，也不知道段野是怎么毫不脸红地说出来的。
兄弟？
江绘伊眼皮子一跳。
段野对上头两个哥哥都没这么郑重其事过，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半路兄弟？
男人真可怕。
段成放笑了一声：“虽然老三只比我小两岁，但我却时常觉得和他有代沟似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段成放抬起眼睛，状似无意道：“就像我时常也搞不懂大哥在想什么一样。”
江绘伊一惊，手中的勺子险些脱手。
她忍不住看了自己名义上的二儿子一眼，然而对方已经把视线重新投回了手机上，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说实话，江绘伊在这个家中，打交道最少的，不是常在外面上学只有假期才能回家的段野，而是这个二儿子。
除了段鸿迹有吩咐的时候外，段成放很少在家中。就算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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