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骆一航的小伙伴们_修仙弃徒,回乡种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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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从帝都过来支援三线的,他们是第三代了。

  丁蕊也是。

  如今工厂没有了,他们也就随着家人一起回了帝都,远隔千里,见的也少了。

  但是他们的遗产,骆一航几个人被带偏的口音,还一直陪伴在朋友们的身上。

  就因为小时候关系好,骆一航这群人口音都乱了套。

  骆一航强娃隋娃几个时不时蹦个帝都词,哈怂东子他们平时也“挨球滴”、“瓜娃”乱喊。

  哈怂、东子都是外号。

  哈怂就姓哈,小时候起外号的时候,小伙伴们都知道“哈怂”是骂人的话,所以他就叫哈怂。

  东子是自己叫的,好像是帝都那边的亲戚给起的。

  其他的小伙伴还有老蒋。

  老蒋家里不是老三线,老蒋的出现是因为他父亲退伍转业分配到了厂里。

  而隋娃,他爸是技校毕业后招工招到厂里的。

  骆一航跟强娃俩人家里是本地村民。

  这帮人来源不一,家境不一,共同点是都在厂里子弟学校上的学,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人生四大铁之一起同过窗最少都经历了六年。

  哈怂和东子、牛牛、丁蕊还要加上六年小学和好几年幼儿园,人生大半都在一起度过。

  说到牛牛,牛牛爸爸是厂里的技术员,70年代大学生,正经算高知家庭。

  不过没用,现在就数牛牛晒的最黑。

  对了,牛牛也是外号,小时候起外号的时候,就是随便起的,具体为啥叫这个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时牛牛还没有那个意思。

  后来吧,自从“牛牛”这两个字多了那一层含义,骆一航这帮损友叫的就更欢了。

  牛牛的视频是最后一个接通的。

  他是真睡了,被电话愣给叫起来的。

  看背景好像是在宾馆。

  可怜的娃,大学学的勘探,毕业去挖洞,哪里荒凉往哪跑。

  今天还不错,最起码睡在屋子里,手机还有信号。

  听他说干他们那一行,荒郊野外睡帐篷是常事,手机带着跟砖头没啥区别,他现在扎帐篷扎的可溜了,闭着眼睛都能给鼓捣起来。

  牛牛也学坏了啊,迷迷瞪瞪眼睛都没睁开呢,接通视频第一句,“你大爷!”

  这仨人的开场词,一模一样都是“你大爷!”,心有灵犀了属于。

  他们对留在天汉的这帮坏怂太熟悉了。

  “牛牛,牛牛——,拿酒拿酒。”隔着两道屏幕,东子又支楞起来了,牛牛叫的可骚柔了。

  “你大爷,我这里哪有酒。”

  “去买去买。”

  牛牛骂骂咧咧爬起来,迷迷糊糊穿衣服穿鞋开门往外走。

  口嫌体直就是这样子的。

  要么说老同学呢,从头到尾外面飞着的几个,看到大家在聚会,都自觉(哈怂),克服困难(东子,飞枕头),创造条件(牛牛)参与进来。

  有酒,有朋友,还有歌。

  “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只是晚上寂寞难耐……牛牛——唱!”

  “艹你们大爷,老子在街上!”

  “牛牛——唱!”

  “牛牛——唱!”

  “牛牛——唱!”

  不知道名字的城市,不知道方向的小巷,不知道时间的夜晚。

  没有路灯,没有行人。

  只有拐角小卖部亮着昏暗的灯。

  只有手机屏幕在亮着,照亮了一个年轻人黑黝黝的脸。

  幽静,荒僻,突然有人纵声高歌,“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大晚上嚎丧呐!神经病啊!”

  嘎!

  牛牛捂住嘴,缩着头跑小卖部买了一提啤酒随便拿两袋零食跑回宾馆。

  屏幕那头,主会场和其他屏幕后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喝一个!为了明天不上班!”

  “哈哈哈哈,干了,老子明天要加班!”

  “哈哈哈哈,喝起,走起,老子就没下过班!”

  一曲终了,骆一航放下琴抄起酒瓶大吼,“对瓶吹,老子一直不上班,啦啦啦啦啦啦!”

  “揍丫的!”

  “再来一个,接着唱,接着舞,不要唱朋友,忒俗。”

  “行撒。”骆一航放下空酒瓶,重新抱起吉他。“来个更俗的!”

  “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脸……”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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