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媛姐儿不是存心的，这几日就不让媛姐儿过去了。”

　　今日于姨娘脸色发黄，媛姐儿也耷拉着脑袋，低声说了句“给母亲请安”便不吭声了。

　　于姨娘忙又插烛般拜下去，略带焦急地答“太太，正要给太太请罪，妾身今早听说，纪姨娘有些不妥当，妾身是怕，六小姐昨日和纪姨娘说了说话儿，妾身问过了，就是做了做针线，没去哪里，更没磕了碰了。”

　　王丽蓉一晒，不屑地说“媛姐儿也十二、三岁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话没轻没重？于姨娘，你平日是怎么教的？”

　　王丽蓉收敛笑容，在贵妃榻上倚着几个绣花软垫坐正一些，程妈妈拉一拉她腿上的秋香色褥子，才答“叫进来吧。”

　　她是个老实人，一边怕得宠的纪慕云记恨女儿，一边怕七爷责怪女儿，心里又埋怨女儿不懂事。

　　媛姐儿梗着脖子，“母亲，我昨日和纪姨娘做了两朵头花，画了画，说了会话，没吃午饭就走了。纪姨娘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屋里三、四个人，我身边的红玉夏竹也在。”

　　于姨娘连声说“不敢，不敢。”媛姐儿低头不吭声。

　　门外桂芬说道：“太太，六小姐于姨娘来了。”

　　“家里就宝哥儿一个，不光老爷，我也急得不行，现如今纪姨娘怀了身孕，给家里添丁进口，却出了这种事。”她瞥了于姨娘一眼，语气满是责备：“纪姨娘进门日子短，不懂家里的规矩，也就罢了；媛姐儿如今在家里，什么事儿都有老爷和我兜着，过几年嫁出去，上有公公婆婆祖父祖母，中间有大伯子小叔子大姑子小姑子，下面有儿有女，若再这么马马虎虎，没轻没重，慌手慌脚，出了事儿可没地方哭去。”

　　于姨娘额头满是汗水，哀求“太太！”

　　程妈妈应道“您说的是”，七太太笑道“罢了，让他们折腾去吧，我是懒得管。夏莲前些日子，不还打算给七爷献献殷勤？”

　　难不成，女儿还要给纪姨娘赔不是？于姨娘心里暗恨，半句话也不敢说。

　　另一边程妈妈没取王丽蓉平日吃的血燕，拿了些普通燕窝，带着个小丫鬟出了正院，一路到了双翠阁。

　　出乎程妈妈意料，西捎间并不沉闷，大红帐子挂在银勺子上，纪慕云黑发随意挽着，穿着昨天的衣裳，半躺半卧着在床头，床边摆着堆满零食果子的黑漆炕桌，石家的和牛四媳妇一左一右坐在小机子。

　　牛四媳妇绘声绘色的，“我年轻那会儿，和冬梅这两个似的瘦瘦的，生一个孩子胖一圈，再生一个孩子有胖一圈，到了如今——”

　　只见她扭一扭肥胖腰身，插着两只粗胳膊，“如今成了茶壶，顶我那口子三个。”

　　屋里的人都笑，石家的故意拍她一下，“我怎么记得，你没成亲那会就和现在一模一样？”牛四媳妇瞪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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