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程便鼓着气站在他身后薅他的头发。
董溪忽而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挺好的。
星程给他束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发顶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固定住,发冠很小巧,上面没有镶嵌贵重的宝石,而是散步着细腻闪爝的银珠星点,愈发衬得许久没有束发的董溪英美逼人。
星程呆呆地看着镜子里认真哄娃的董溪,不自觉地地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行。太素了。”
“嗯?”董溪扭头,问,“什么太素了?”星程没有回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董溪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星程应该是再说他穿着打扮太素了点。
董溪笑了笑,挖苦道:“白衣是阿程逼我穿的,如今看腻了我穿白衣的,也是阿程。阿程怎么这么难满足啊。”
星程耸了耸肩,显得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肯接董溪的话。董溪见状,只有又道:
“等这段时间过了,我给阿程穿一次红衣看。”
那天星程没有去勤政殿,而是在紫微宫陪董溪待了一下午,而且还陪他吃了晚饭。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样宁静的时刻,董溪真希望这样的时刻永远都不会流逝。
可时刻永远只能是时刻,稍纵即逝的时刻,永远也成不了永恒。
夜幕一到,美好的时刻,便终结了。
荷香滴花语,蝉下处处蛙。夏夜,本该是美好的。
“啪!”半人高的大花瓶被星程一手震碎,董溪被这样的声音吓得心惊手软,头皮发麻。
星程暴虐的声音响起:“是你引诱我的,是你拿孩子一事引诱我的!怎么?现在洗澡也不能一起洗?睡觉也不能一起睡?连干事你都要畏畏缩缩的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小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对、对不起,阿程。”董溪尽量远离床和桌子,生怕被星程抓了去,“我今天、我、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可以做......对不起,阿程。”
身体不舒服?呵,很明显的推脱之词。董溪分明就是厌了他嫌了他企图抛下他弃了他!
你越要把我推开,我偏偏不如了你的意!
星程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向董溪走近,道:“小溪身体不舒服?能成为你忤逆主君的理由吗?小溪,配吗?”
小奚配吗?奴隶配吗?
他不配......董溪心凉了一大截。
“阿、阿程。”可能以后......他连“阿程”都不能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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