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乐谱还是全盘托出，因为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
万亦满意地点点头。
“她当初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在那片区域设立了时间的夹缝，那里是重置时我们的去处。”
光谱在色谱心理道：“我没啥印象啊？”
“那里的时间是独立而静止的，过去之后我们自然什么印象都没有，甚至如果没有这段过去的记忆，我也无法从任意角度去作证，真的有那么一个领域的存在。”乐谱虽然不是在回答光谱的话，但顺着讲下去就提到了这件事。
“那么现在，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色谱发问。
“有很多很多的人格化身。”乐谱道。
色谱震惊。
“具体的过程即使是我也在那阵大撕裂中错漏了，但我知道，那里不仅仅是重置之所，还是她自我统治期间的人格墓地，所有被她剥夺了力量并消灭的人格化身，全被剥夺了重置回到外界的许可，只能永远停滞于那个静止的夹缝之中。”
“哇哦~。”面谱发出了怪异的惊呼声，不知道是在发癫，还是对乐谱讲述的反馈。
“甚至有很多原本和我们一样，有机会离散于世界的人格，都在她败亡后的大撕裂中被丢入了那里。所以，如果你想以最快的速度取回自我，这必然是个好去处。”乐谱的眼中包涵异样的情绪看着色谱。
色谱神色复杂，微微颔首。
“她把自己的静止夹缝设立在了一个未知区域？她如何肯定那个区域那么多年都不会被人发掘？”万亦好同学又提出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乐谱愣了下，随后不确定地回答：“她的静止夹缝一直属于不可正常认知的区域，不论人们怎么扩张，那里永远都会停留在未知区域。”
“你知道未知区域的详细资料吗？比如，为什么未知区域里没有界线带这件事。”万亦拨弄了一下全息地图。
虽然话题好像偏了，但他发现乐谱真的记得这么多的话，那或许也能客串一下搜索百科。
不过，他好像是有些乐观了。
乐谱被问住了，皱着眉头支支吾吾。
还是高估她了。
但这个时候，旁边的心谱却是笑盈盈地道：“界线带和以太海看似存在对立，但其实拥有内部的深层联系。神力……哦，现在似乎是叫‘非逻辑’，是深度以太和庞大的人群意识结合后，才会产生的力量。”
也就是说，人如果不认知，那界线带，就根本不会产生？
万亦有些惊讶，并加深思索。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前世”，神至少目前确认下来也只是人们所幻想出来的高等存在。
有人，才有神。
这岂不是说，整个破碎世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力量，其实都是人类自发产生的，只是可能和个体人类没什么关系，而是和人类群体意识有关。
万亦的脑内群聊顿时炸开，可以聊的话题又多了很多。
结合这个思路，之前的一些情报有了梳理清晰的苗头。
是啊，破碎世界本就是概念破碎后的产物，那些概念碎片本就是人所描绘出的对事物认知的概念。
人类从这些东西中获取力量，其实本就是从自身提取力量。
这种微妙的荒诞感却让万亦兴致大增。
认知，是碎片的源头。
但是人类群体意识本是模糊不清的，而深度以太，似乎让这模糊不清的意识中所蕴涵的东西，以各种具体清晰的模样呈现。
所造就的，就是无数幻想变成现实的当下。
从这个角度来看，以太这种使人失去理智的东西，反而才是象征“清醒”的那一方，只是它太清醒了，帮助人类思维中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清醒了过来，随后这个世界彻底失控！
万亦越想越感觉有意思。
如果深度以太就是人类思维和概念破碎的罪魁祸首，那最初的以太，到底来自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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