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低着头轻声道：“我在问天楼算卦时，发现你们之间的姻缘线变了……”
“变了？”
周牧心里咯噔一下。
即便此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见着陆山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似乎也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陆山脑袋更低了，他说话时都磕磕巴巴，不利索了。
“就是说……你们之间有缘无份了。”
“为什么会变？”周牧的语气越来越差了。
此刻他都快忍不住暴怒的心情了，恨不得一拳砸碎眼前的一切。
所谓清风拂过，满是遗憾，可惜的不是差一点，而是曾经拥有。
陆山低着头，声音更低了，“因为她遇到了神域的少主武鸣……”
“你的意思，问天楼姻缘里面，他们是一对了？”周牧道。
陆山道：“也可以这么说……”
周牧皱着眉头道：“不对啊，小丫头呆在青云峰好好的，怎么会去剑神殿，我不是说张灵儿那事由我来负责嘛？她去捣什么乱啊！”
说到最后，他多了几分无奈的语气。
“等等……”
周牧的目光忽然凝聚到陆山身上，“按理说，这与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啊，不应该这么心虚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和我说？”
“聪明。”陆山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殊不知，是他的表现太过明显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来。
“其实……如果不是我怂恿她，她也不会去。”
“怂恿？什么意思？你怂恿她干什么？”周牧满脸不解的说道，眸子中仍是有些显而易见的怒气。篳趣閣
“我……”
说到这里，陆山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我……想找个由头见见张灵儿，那小妮子长在我的审美上了。”
他抬起头，仿佛一瞬间来了勇气，那有些怯弱的眼神在此刻充满了光亮，“你相信一见钟情嘛？对，就是那种看一眼，连以后埋哪里都想好，我对她，就是一见钟情。”
脸上荡漾出温暖的笑容。
“我喜欢她，这是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喜欢人，你能明白我那种感觉吗？”
周牧点头，面色缓和了一些，“明白是明白，但我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总不至于让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吧。”
本来他不是那么生气的，但这陆山说一句停两句的，特别扰人心态，让他不知不觉之中就烦躁起来，一旦烦躁了，那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陆山闻言，他也是苦恼的摇摇头，冥思苦想之后，也给不出一个解决的好法子来。
周牧见着陆山这个样子，就像是第一次遇到爱情的毛头小子，似乎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让他狠不下心责备，其次，现在的他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相信人定胜天，人的气运岂会被天命束缚。
更何况，他与小九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可还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被所谓的姻缘线更改就发生变化呢？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见着周牧似乎有些不相信，陆山一直忐忑不安的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哼哼，我可没有原谅你，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周牧哼了一声，道。
“那我免费送你一场造化，如何？够意思吧。”陆山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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