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当知青那几年_我当知青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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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突兀起来的桩子似的与上面地平一样高低的一块平地。桩子边缘吊角突起三个三棱的三角,远远看去好大好高,号称指路三山。传说它是太上老君在这里烙馍,用以支鏊子的坷垃形成的。那桩子边缘距离四边山崖,有着七八丈宽,只有沟里这一条蜿蜒小道能够通到桩子上边,那里绝壁凶险,真可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寨上虽没寨墙,却比有寨墙的寨子还要安全。解放前,旧社会,匪盗横行,遇住事儿,沟里乡亲就会躲到大寨上,避风险,熬磨难,终归到头阖家欢乐都安然。”

  这是一个让人充满想象的地方,以后有工夫一定要到那寨子上看看。

  沟里房子少,土窑洞多。我们自然就得住土窑洞。那土窑洞不大,窑洞口朝北,原色转轴单扇木门;内放一张两斗桌,顶头对脸,四张砖坯支起来的单人床板,铺上被褥,就是我们四个男生起居的地方。

  面东迎大门,是孔大窑洞。扎到地下半米深。双开窑门,挨着门框肩墙处,垒一碎煤煤火。窑洞里放着水缸案板之类的做饭用具。我们当时也都想,为啥不把这四张床板支到大窑洞里?或许是怕外面煤火有煤烟,不让熏着我们,防止我们煤气中毒吧。这样一想,倒也觉得队里想得也够周到。

  虽然处在小小的山沟里,那院落还是很齐整。坐东朝西带着窄门楼的原色大门。南北对向的六间对厦,没起房顶,但已筑起了东西南北的三面五十公分厚,近乎两人高的土墙。院中有一搂粗的四棵桐树,遮住了沟上斜射进沟里的阳光,给我们感觉,沟里天黑的有些早,都是这桐树遮了光。

  大概是都没见过城里来的孩子,知青这时还算稀罕物吧,沟里的大人孩子走马灯似的都来看我们。他们很坦率,都很友好。我是平生第一次听到城里孩子们从没听说过的农村趣事:什么摘棉花季节炒花虫吃,秋雨山水下来,捡氓牛(一种能炒着吃的像天牛郎一样的虫)。晴天白日,支起大料礓块儿巧逮呱呱鸡。

  他们还说甲辰伯会唱曲子。说他唱得好,唱得很热闹。说话间,甲辰伯来了。说是甲辰伯,其实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因为辈分小,爷爷的年龄,也只有当伯伯份儿了。甲辰伯大高个儿,驼着背,银须白发,很好看的双眼皮大眼睛,脸面还白净。或许甲辰伯有表演欲,没等旁人多说,他便把烟杆从嘴里移走,扯开嗓门唱起来。他咬字很清晰,我们也听得很明白。歌词是:“打茶围,好后悔,众位朋友把我来推,一推推到窑子内……”

  窑子这词,我们听说过,那是对旧社会妓女的一种称呼。茶围,我们不知道,这就得让我们去琢磨。问又不好问,不问吧还想知道。悄声问一下旁边的回乡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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