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臣闭眼，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直接转身。
“唉？不要了？”刘老板愕然，这年轻人，一点玩笑也开不得？
然而，却见左臣站在门口，猛地开口大喊道：“来人啊，快来看啊，有个不要脸的货强抢民脂民膏了！我家祖传的宝贝啊，就这么被这个畜生抢走了，造孽啊！”
左臣一边喊着，一边随手抓着旁边的纸扎人，撕扯着，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活像个被欺负了的老实人。
周围行人纷纷止步，下意识看向左臣，一个个，眼中满是好奇神色。
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国人的天性。
哪怕这是个不祥的纸扎店，他们也毫不在意的前围观。
“这小子……”
后方，刘老板脸黑，盯着左臣的背影咬牙切齿。
好，算你小子狠，左臣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若再这么闹下去，他这纸扎店怕是得出名了，只是，这名可不是什么好名。
只是，他又有些惊异于左臣的面皮。
按理来说，左臣这个年纪是最在乎面子的，也是最傲气的年龄。
他压根没想过左臣会这么不要脸！
就像是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很多年的混子，将自己的面子硬生生撤下来，丢在地，甚至还踩了几脚！
可以的，有点意思。
“行了，都散了，开玩笑呢！”刘老板赶忙走到门前，驱散人群。
紧接着，又小声在左臣耳边说：“小子，行，这东西我卖了，五千，一分不能多！”
下意识的，左臣转动眼珠，一骨碌爬起身，丢下手中的纸扎马，脸挂起憨厚笑容，望向聚来的行人，也跟着解释道：“不错，我跟老板闹着玩呢！”
周围人切了声，见没热闹看，自顾自又散开，有的街，有的回家……
“小子，够横啊，面子都不要了？”刘老板下下打量着左臣，似乎想要将左臣看个通透。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没本事还要面子，那就得活受罪，我今天若是要面子走了，你不就又能坑一笔了么！”左臣嘀咕一句，丝毫不以为耻。
不错，这就是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总结出来的答案。
面子？穷逼不配谈面子！
面子都是别人给的。
弱者还要面子，那就是活受罪！
“那个，五千块，真的假的？这可是我费尽九牛二虎才斩杀的，费时费力，总得再加点吧？”左臣又转头，搓了搓手，脸挂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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