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下的茅草除了有些洇湿的痕迹。
便无其他秽物。
只是她小腹微隆，隐约能看见曲折的肠形，那肠子估摸是被秽物堵住，不断涨大鼓起贴在腹部上。
肠梗塞？
秦敏心头微沉，严重到需要做手术么？
她神色不变地先给小姑娘擦了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和被太阳晒过的茅草。
小姑娘枕着暖烘烘的茅草，神情也变得懒洋洋，眼眸跟她哥如出一辙地半阖着。
秦敏像往常般按捏着小姑娘的四肢。
在那力度适中的按摩下，小姑娘迷瞪了眼，不时哼哼了两声。
尽管瘫痪了，但四肢的感觉传导纤维和大脑顶叶都没有受到影响，所以还有知觉。
秦敏按摩完四肢，完成日常护理任务，这才开始准备排查小姑娘的排便问题。
她指尖并拢按在小姑娘微隆的小腹上，想确认是不是肠梗塞。
轻度肠梗塞还好，要是严重到需要做手术的程度，想在这里布置一个无菌手术环境和做术后恢复，可就够呛的。
秦敏刚按了下腹部，却不得不停住了。
原本昏昏入睡的小姑娘骤然睁大双眸，瞳孔收紧，眼底透着很明显的紧张和抗拒。
秦敏见状收回手。
对方是个小孩，而且头脑有伤，智力有损，不能受刺激。
小姑娘却依然满是防备地紧盯着她的手。
秦敏想了想，抽出了根相对柔软的茅草，首尾打上结，双手翻转，手指间出现了个五角星。
小姑娘愣住了，被中间的五角星勾去了视线。
秦敏又翻出几个样式，东京铁塔、爱心……
小姑娘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移不开眼睛，眼里都是亮光。
只是茅草不经折腾，秦敏不小心使了下劲就断了。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默默看向秦敏，没有说话，小脸没什么表情。
但显然是想继续看的。
秦敏趁机道：“让姐姐摸一下肚子，姐姐继续弄给你看怎样？”
小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没有应答，顶着张没有变化的脸庞，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敏跟她僵持了两秒。
暗叹口气。
这小姑娘还真油盐不进，就是不肯让人摸肚子。
她探头看了眼屋外，确认没有人后便合上门，找来根布条将小姑娘的眼睛蒙上。
小姑娘以为在跟她玩游戏也不闹腾。
秦敏从空间拿出了台x光机。
她给小姑娘拍了片。
她看了眼片子，沉默了，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没有肠梗塞，也没有大病。
只不过是在忍着，所以才不想让别人碰小腹，是怕忍不住。
秦敏知道有些久卧病床的人觉得脏，怕麻烦别人，会尽量忍着，忍到身体极限才会喊人。
她坐在床侧，捏了捏小姑娘掌心，慢慢地道：“你这么忍着，身体不难受么？还是说你忍习惯了？你才多大啊，怎么会知道不给别人添麻烦？”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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