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直接带入了孟府中时,楼父心中还有点忐忑和疑惑。
结果刚迈进前院,便远远瞧见自己不着调的儿子,白衣翩翩,人模人样,在沧州地界最大的土匪头子的内宅里玩双陆。
楼父脚步一顿,猛地一个急刹,肚子上叁层的赘肉都抖了叁抖。
楼关山身旁还有一个容貌明丽的年轻女子,和他坐在廊下,围着木桌,凑在一处。女子先发现了楼父,赶忙撞了撞楼关山的胳膊。
楼关山眼盯着棋盘,还在琢磨,磨磨唧唧地抬眼,不期然和眼瞪得像铜铃的父亲四目相对。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嗯?爹,你怎么在这里?”
“逆子!!你你你…怎么??”
楼父脸一下涨成猪肝色,差点心脏病发。
“我我我怎么了??”楼关山赶忙飞奔扶住自己的爹,一脸疑惑。
好在很快便弄清楚,那女子并非孟景的夫人,而是她跟前的贴身婢女。
楼父长吁了一口气,抹去了额角沁出的汗。
云锦微微一笑,问候过了他,便进去通传。
内院中,冯玉殊正陪着孟景在庭中散心。
说是散心,其实是冯玉殊坐在小亭子里吃点心,但是孟景在练刀。
她便在亭中见了楼关山的父亲。
楼父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忐忑,但冯玉殊一口接一口地吃糯米团子,自家儿子坐没坐相地倚着亭柱,最吓人的那位在远处霍霍刀,好似根本看不见亭子中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的、拘谨抠手又花团锦簇的胖子。
孟景本人在场,周围还有许多飒爽的黑衣婢女,还是有些吓人的。
但在亭中其他几人非常松弛的环境中,也很难一直保持神经紧绷。
楼父默默地头脑风暴着。
正在此时,楼关山的肚子,突然非常突兀地叫了一声。
冯玉殊和婢女云锦同时瞥了他一眼。
楼父额头的青筋突突一跳。
天气日渐炎热,楼关山浑然未觉,好似融化了的某种液体,从椅上滑下来,倾身拿了冯玉殊瓷碗中的一个冰冰的糯米团子,放入口中。
眼见楼关山马上就要被骂,冯玉殊瞥了眼楼父涨红的脸,当机立断地开口,将话题扯到了婚事延期上面,并向他略致歉意。
楼父便回过神来,连连拱手,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辞道:“夫人客气。”
这是实话,孟景在沧州地界炙手可热,巨剑山庄接到他的婚帖,已不知招多少人眼热,以她的身份,实在不必向他致歉。
冯玉殊却笑道:“叁年前沧州一难,巨剑山庄于我们夫妻,实有雪中送炭之恩,玉殊片刻不敢忘。”
楼父诺诺称“不敢”。虎落平阳,一朝得势,未必想再见狼狈时的恩人。他只当冯玉殊是客气,更不敢市恩。
没想到冯玉殊竟要留饭。
冯玉殊转头对楼关山道:“难得你父亲过府,怎不去将你母亲也一同请来?”
楼关山拭去自己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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