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一个个怒不可遏。
那对恶毒夫妇是吴老汉弟弟的儿子儿媳,生性凉薄,最是贪婪无度,半年前吴老汉儿子儿媳出意外后就想怂恿他把呶呶卖去红楼,结果被吴老汉打将出去。
没想到今日贼心不死又卷土重来。
呶呶可是村里的开心果,谁也不愿意让这个苦命的小可怜沦落风尘。
官差厌恶地一脚把水根踹开,叉腰指着得意洋洋的刻薄夫妇大声吼道,“你们想干嘛?人家才是吴呶呶正儿八经的血脉至亲,可是有县尊老爷亲自签发的收养保书,谁敢阻差办公,劳资统统把你们抓回去!”
此言一出,顿时震慑住群情汹涌的村民。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和官府作对断然没有好下场的。
谁不是拖家带口,口上喊得再响亮,事到临头终究还是不可能为了呶呶葬送全家性命。
水根见到乡亲们退缩了,不禁心死如灰,瘫软地上一动不动。
他知道自己保护不了呶呶,心痛得无法呼吸。
呶呶安安静静地跪在火盆前烧纸,仿佛对外界一切事情都斥耳不闻。
有官差撑腰,吴老汉侄子嚣张地扬了扬下巴,黑痣泼妇马上会意,贪婪地笑着朝呶呶走去,仿佛看见天降横财。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呶呶之时。
西屋里猛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慢着!”
所有人都楞了下,官差仿佛尊严受到伤害,厉声吼道,“谁那么大胆敢阻拦差爷办事?”
西屋里又传出慢条斯理的虚弱声音:
“贫道绍州景山宗之主袁鱼机,今日斗胆管上一管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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