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所以,只有梁音腹中的孩子是个死胎,她才有理由让赵子鑫给她换孩子。
理智上她一点都不想让赵子鑫照看好梁音腹中的孩子,甚至希望赵子鑫能松懈看管些,让她有机可乘,安排人进去弄掉梁音腹中的孩子,等梁音怀足月生下一个死胎。
她脑中甚至叫嚣这样安排。
一定要这样安排,为了她的孩子也要这样安排。
信上的笔墨都干了,她还坐在桌前犹豫。桌面上的光影偏移,等她回过神来已是黄昏。
她怔怔的看着高墙外的黄昏余韵发呆,夕阳还是一样的夕阳,她曾和温晟一同坐在墙头看天边晚霞说可笑而单纯的话。
时间真快,一晃眼她男人都死了,而温晟也要定亲。
她也曾美好过,今日却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陌生的地方,去想弄死别人腹中胎儿的事。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
一开始不只是为了更好的以后算计一把吗?可没想过要别人的命。
哦对,她也不孤单,她怀里还有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陪伴她。
李玉儿沧茫的双眼又有了光彩,勾起一个浅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温柔又回到她脸上。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是温柔的人,但总是装作一个温柔的人,所以黄四爷以为她是温柔的,平南王府的太夫人和老夫人以为她是温柔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但是,面对她的孩子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她自己也承认她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抬头之间又想起了赵嘉裕的那座坟墓,这次匆匆归京,匆匆离京,没来得及去探望。
她这样子也不能去见他。
那个笑的明朗的少年的面容已在她脑中淡去,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他的,他不能给自己的安稳,自己要用自己的手段拿过来,但因为不敢去见他这一情绪在心里,她便知道她内心不如想象中的坦荡,还是觉得对不起他的。
她对自己的孩子那般怜爱,又怎么能去伤害另一个可怜的女人?
只对赵嘉裕就已心怀愧疚,又怎么去面对丧命在她手下的无辜的小冤魂?
所以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最终的决定就是赵子鑫好好照看梁音腹中的孩子。
这样一来以后的事必将更加难行,但还有时间,相信还有更好的办法。
李玉儿心情不太好,让桂月把信送走,又独坐了半晚,到深夜才去睡觉。
温大哥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她也担心温大哥,现在不敢给温大哥送信,怕被黄四爷拦截到,但想给温大哥说一声她一切安好。
别人到李玉儿这个月份,都早已经开始好好调养身子,而李玉儿还始终在路上奔波,这对母体和孩子而言都是极大的负担。
李玉儿在冀州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落脚之后,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请一回大夫,让大夫帮她把把脉看看身体。
大夫说她身体康健,腹中的胎儿也很健康,她才彻底安下心来。
大夫给她说了些调养时该注意的事项,让她之后不要再操劳,好好歇下安心产子。
摸脉时,大夫眉间有些轻皱,有些话似是想说,似是拿不准而不敢说。
李玉儿让他单但说无妨,大夫最后摇摇头,没有说,只道:“等下回再来与夫人号脉时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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